按摩神术 天医堂制药 再现反针术

中医药方网 www.piccc.com 发布时间:2017-06-26
按摩神术
 
天医堂医药馆和万松岭百草园以及天医堂制药厂都已经步入了正常发展的轨道,一系列招聘人才的计划也在顺利地进行中,天医堂呈现出了规模化的模样。
 
这天,招聘部来了一名中年男子应聘。自称姓雷,名恒,善按摩术。招聘部的几名年轻职员见非那般老中医,起初不以为意,说俺大名鼎鼎的天医堂岂会招聘按摩工,欲要打发了那雷恒去。时值吴启光过来,无意中见了表格上那雷恒之名,先是一怔。
 
“雷恒?请问,推拿名家雷元刚是你什么人?”吴启光问道。
 
“那是家父!”雷恒淡淡地应道。
 
“你是雷氏按摩术的传人!”吴启光闻之一喜。随即将那雷恒带到了宋浩的诊室。此时唐雨也在,正和宋浩会诊一位病人。
 
此为一少年,偶进冷食,导致胃气上逆,诸般水食不进,食则即呕。本是唐雨接诊的病人,见药无功,便引至宋浩这里,欲请他施针止逆。哪知那少年天生畏针,避走宋浩,死活不医。宋浩见状,便自持针欲吓他,令其“恐则气下”。此法对那般偶致的“打嗝”之症,甚为奏效。
 
然这少年却是惊惯了的,呼叫不迭,满地乱跑,逆气反甚,喘哮不已,脸色红胀。宋浩见了,只好收针作罢,令其缓歇。
 
“我来试试罢!”那雷恒缓步走出。
 
见一陌生人出现,宋浩、唐雨自是一怔。那边的吴启光朝二人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是他领来的一位医家。宋浩、唐雨二人会意,站在一边观看。
 
“小朋友,不要怕,叔叔给你揉按一下,一会就不作呕了。”雷恒轻声说道。
 
那少年见了,似乎还在犹豫,不知这个医生要施什么法子制他。其父母一旁劝慰了。
 
雷恒笑了一下,上前握了少年的右手,但于掌侧臂间轻轻揉按推捏,继而又在少年腹部的中脘穴以单指揉旋。仅仅过了三四分钟,那少年逆气的症状大缓,轻松安静下来,已是心平气和。
 
“果然是一位按摩高手!针药所不能施之症,竟被他顷刻间化解去了!”宋浩、唐雨二人旁边惊讶不已。
 
“吴老师,你引来的何方高人?”唐雨轻声对吴启光道。
 
“与你唐家同例医门的雷氏按摩术!其嫡传之人雷恒到了。”吴启光应道。
 
“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医门雷家的按摩神术!”唐雨惊讶道:“原来还有传人的!看来医门九门十八家的医术,都不曾绝世的!”
 
“所谓的失传之术是不显世而已,其实大多都隐藏在民间,一脉传承下来。天医堂鸣世,自引得那些高人出山,绝技出世。当都是为了振兴中医一道而来。”吴启光说道。
 
“他是来天医堂应聘的?”宋浩闻之,不由一喜道。
 
吴启光点头道:“不错,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否则险些被招聘部的人打发走了。”
 
唐雨道:“为了防止有漏掉的高人,我每天都要查看一下招聘登记表的。不过象这种我不熟悉的高人,没有吴老师意外发现,还真是容易忽略。招聘部的工作还要做得再细致些才行。”
 
这时,那名少年在雷恒神奇的指下,经过七八分钟的推拿捏揉,已复正常,那种上逆之气消散无形去了。少年与其父母欢喜异常,感激不已。
 
“雷先生,果然是推拿神手!请里间办公室说话。”宋浩上前,恭敬地伸手让请道。
 
“你是宋浩?”雷恒望了一眼宋浩。
 
“是我!”宋浩点头应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若不嫌气小术挫技,但请加入天医堂。”雷恒说道。
 
“先生客气了!”宋浩随后请了雷恒进了里间办公室落了座。
 
“宋浩,医门雷氏按摩术响誉已久,清朝时尤其是扬名北方。民国时因战乱之故,销声匿迹,没想到今日又重现,实及病家之福,医家之幸!”吴启光感慨道。
 
宋浩高兴地道:“有雷先生这般推拿高手加入天医堂,实是可补天医堂的不足,适才先生一施神术,实是超出我等想象之外。古之医门十三科,按摩是占了一科的。这其中果是有此神术!”
 
雷恒道:“天医堂不以小术见弃,看来是来对了。这也是家父看到天医堂的招聘信息后,经过一番熟虑才令我前来应聘的。”
 
吴启光讶道:“原来是雷元刚老先生的意思!实是有超人的见地。二十年前就得闻雷氏按摩神术仍然存世,只是无缘得见。今日令尊荐了你来,当是为了与天医堂同仁共兴医道。”
 
雷恒道:“雷家隐居边陲小镇,虽也授徒传业,但门下弟子未习得几成功力便多去大城市的浴池里挣现钱去了。按摩一术,今人也只视为保健之术。虽持秘法,也济世不得。得闻天医堂以医道扬世,当是有令雷氏按摩术有用武之地。”
 
吴启光点头道:“不错,按摩之术,便是现今的医家也多视为康复之用,实不知针药所不能为之症,按摩推拿是会彰显奇功的,甚至于能治疗大病顽疾。”
 
雷恒道:“按摩一术,自有自己的诊疗体系。在古代多用于婴幼,因其脏腑娇嫩,针药易伤,又难奏其效,故以手法按摩之,疏其经气,调合阴阳。雷氏按摩术经世七百余年,集各家所长,现今又经过我和家父的整合,择古籍《推拿秘决》、《保婴神术》、《推拿秘书》、《厘正按摩要术》、《小儿推拿广意》等按摩诸书中之精华,参以雷氏祖传按摩奇法,总结了一套新的按摩推拿手法,简便捷效。譬如适才那一逆气作呕症,推其脾土,飞经走气,数分钟内可缓其症。按摩古术中曾有三千四百法,简而化之,分为按法、摩法、掐法、揉法、推法、运法、搓法、摇法、汗法、吐法、下法、针法、灸法、砭法、浴法、疏表法、清里法、解烦法、开闭法、引痰法、纳气法、通脉法、定痛法、熨法、咒法等等诸法。而且与针灸家一样,要先明经络、晓穴位,更为重要的是要练就一定的掌劲和指力,也就是手法,方能运用自如,否则也是无功。”
 
说着话,雷恒拾起了桌子上的一只玻璃杯,两手轻轻持了,合于掌心搓动了几下,而后二指夹了,复放回桌子上。初时看似无损,几秒钟后,本是只一体透明的玻璃杯,竟然奇迹般地脱落碎裂了一层“皮”去,令杯子变得薄了一半,仍能装水。宋浩、吴启光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以为在变魔术。这般掌劲指力,足以透脏渗腑,甚则化骨溶肉了。
 
“好功力!不知如何苦练而来?”吴启光惊叹道。
 
雷恒道:“四五岁上,家父便命我揉搓树木,点压硬物,久之力长,可无形掌控力之进出强弱。只要施术时注意些,也自伤不得人,分阴阳推三关、退六腑,捞明月、过天河,运内外八卦,调济水火,手法之下,也是凭此指掌之力治疾疗伤止痛的。”
 
“此乃为国术中的神技也!天医堂又多一按摩科矣!”宋浩惊喜之余,赞叹道。
 
宋浩、吴启光二人久务针道,尤生神功,自知雷恒之按摩术与针法上有异曲同工之妙,皆自高兴天医堂又有此奇人加入。
 
就在当天,宋浩领略了一次雷氏全身按摩术。那雷恒先是凝神定气,而后双手展开来,十指揉按,掌心推放,动作轻灵多变,舞之一种无形之中。且循经络走向,疏经导气,指力催动,脉气激发,不亚针灸之功。宋浩但觉绵绵之力从雷恒指掌下放出,缓缓散开来,透肤达骨,渗及全身,肌肉似乎被拿开一般,骨头里有说不出的酥麻畅快感觉。若飘云端,如浮水上,似入沐浴之境。
 
“如果从小儿开始,每月施此按摩术一次,可保其终身无病。”雷恒一边施术一边说道。
 
“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便是如此了!”躺在那里正在享受着的宋浩,漫应了一句。
 
旁观的吴启光、宋子和、林凤义、章甲方等人敬佩之余,惊叹不已,始知按摩法中,也有神术。
 
这天晚上,宋浩和唐雨、洛飞莺、江河坐在了一起商量事情。
 
宋浩说道:“天医堂现在诸事进展顺利,民间医道中的名家圣手不断加入,门诊量尤是日增。照此势头看,患者盈门之际,也是各位老师们应接不暇之时,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实施培养天医堂后备力量的时候了,也就是先前计划的名医讲习所。安排合理的时间由各位老师们为二线的年轻的医生讲授医道,以让他们日后有接手一线门诊的能力。这方面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天医堂制药
 
江河听了,点头赞同道:“宋总想得这么远,实是件好事,也是件当务之急的事,从明天开始我来安排罢。下午门诊量少些,就安排在下午罢,由各位老师们每人每星期讲授两个课时,学生除了天医堂二线的医生,也可以让那些来实习的学生们来听讲。有出色表现的,日后可考虑留在天医堂。”
 
唐雨道:“这个计划应该实施了,天医堂名医讲习所也要例入我们工作中的重点,中医现在后继乏人,就由天医堂开始培养真正的后备力量罢。时机成熟了,再另行组建天医堂中医学院,这也是宋浩的愿望。天医堂名医讲习所应该成为日后天医堂中医学院的前身。”
 
洛飞莺笑道:“宋浩,你这种发展中医的系列完整样式,面面俱到,我们的天医堂日后当是要被你建设成一个包含了教育及各顶中医产业的中医药帝国了。”
 
宋浩笑道:“那是我曾设想的一个时代,一个大中医的时代,就让我们创造并迎接这个大中医时代的到来罢!”
 
天医堂的发展,日声月隆,自是引起了各方面的关注。这天,一位省电视台广告部的经理亲自找上门来,通过江河的关系直接见到了宋浩。
 
“鄙人姓李,省电视广告部的经理,闻天医堂事业兴起,特来联系广告上的业务。”那李经理开门见山地说道。并递上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宋浩礼貌地接过对方的名片,看了一下,笑道:“可能我要令李经理失望了。”
 
“怎么,天医堂已经与别的广告公司联系上业务了?其实那些公司大多是一种中介,你们与我们电视台直接联系,是可以省一大笔费用的。我们更有专业的广告策划人员,各方面足以令你们满意的。”李经理听了,有些急切道。
 
宋浩摇了一下头道:“天医堂暂时没有和任何的广告公司有业务上的联系,是因为我们天医堂不做广告。”
 
李经理听了,暗中一松,笑道:“这是一个信息的年代,酒香也是怕巷子深的,广告宣传是可能提高天医堂的知名度的。并且我次来是想谈一下天医堂制药的广告,你们药厂生产的几种药,听说效果不错,若是再配合上广告方面的宣传,一定会供不应求的。”
 
宋浩笑道:“李经理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想尽法子促销自己的产品本无可非议。但是对医药这个行业来说,尤其是对天医堂来说,这是一个特殊的行业,天下任何东西都可以进行广告方面的宣传,唯独医药不可,因为它已有了自己的宣传方式,那就是口碑相传,病人间的口碑相传是最好的广告。李经理不也是听说了天医堂生产的药吗。非我偏执,而是认为医药的特殊性,是救人性命的,容不得任何假里头。前几年有几种药品广告满天飞,几乎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现在怎么样了,不也是销声匿迹了吗!那般炒作式的广告,只是令某些人得一时之利而已,是经不住时间考验的。药品这个东西,一上广告,便自掺有水份,久则便假。即便我们十分自信天医堂制药厂生产出的药品,但做为一种成药来说,并非适应一切的所治病症。相同的病症之间也会有一定的偏差,这就需要准确的辩证来进行全面的纠正,方可万全,天医堂的医生们会做到这一点的。”
 
“药品如此,医生更是!”宋浩接着说道:“一名好的医生,哪里会有时间去为自己做广告宣传呢!病人认可就是最好的广告,口碑相传的力量和效果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是是最好的。天医堂治病,是求一个一个准确无误的治疗效果,而不是流水线式的作业方式,那样效益是有了,效果却是少了。不是我们天医堂所追求的。这样做可能暂时影响到天医堂生产的药品的普及,但不会有碍天医堂的发展。我们做的是一种特殊的事业,事业的成功可能要以不断增长的效益上的数字来做为依据,而我们事业的成功,是看治愈疾病的效果,真正的解除病人痛苦,那就是我们的成功。”
 
“宋总!”那李经理听罢,很受感动,感慨道:“谢谢你为我上了一堂很好的教育课,不做广告的天医堂,才是真正的天医堂!”
 
那位李经理回去后,深有感触,没有做成天医堂的广告,却制作了一个专题片《不做广告的天医堂》,播出后,影响颇大,为不做广告的天医堂也自做了一回广告。
 
日后的天医堂果然没有做任何药品方面和医药馆的广告宣传,但是媒体上却时常有天医堂治愈疑难杂症的传奇报道。天医堂生产的药品,也自成了人们心目中解疾救苦的灵丹妙药。这是一种不做广告而广告的神奇效果。当然,天医堂制药厂的药品,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每一品种,皆自百世不衰。
 
天医堂走出了一种独特的经营模式,那就是购买天医堂药品的病人,在自行服用治疗后,痊愈则罢,不愈者可持所购买药品的包装到天医堂由名医进行辩证医治,自会免去其购买药品的费用。
 
宋子和、林凤义二人又从《奇方验抄》里拣出一方,名为“皮病一扫光”,治那般外感风邪所致的风疹、麻疹等皮肤诸病奇效。分内服、外洗两方。外洗方中重用雄黄、硫磺二物,皮肤诸癞,洗之即效,其效如扫。又经过部分改进后,随即投入了批量生产。
 
对于天医堂制药的产品,宋浩严格执行国家制定的价格标准,尤其是在零售价上,天医堂根据国家标准定好价格后,不准许零售商们高出一分钱,否则将取消销售资格,这是不给那些靠炒作某一品种而获得暴利的药商们一点机会。医药行业的暴利黑幕时见报端,深受其害的只能是那些购买这类药品的患者们。
 
有一个药商主动找到天医堂,要求代理“皮病一扫光”的全国销售权,并且每年交给天医堂三百万的代理费来。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自行进行广告宣传和制定零售价,将天医堂规定的每盒药28元骤升至148元。并且能保证每年一百万盒的销售量。但是被宋浩一口拒绝。郑重地告诉对方,天医堂经营的是一项对病人负责的特殊事业,而不是一种生意。令那药商悻悻而去。
 
天医堂制药的产品,价廉效实,深得人心,以至时常供不应求。
 
水明扬到达天医堂后,先后成功地进行了十几例复杂的大型胸脑外科手术,其娴熟的刀法,是若在表演一种优美的艺术,令宋浩、吴启光等人叹为观止,敬佩不已。以中医诊疗为主的天医堂有此外科高手的加入,其“神刀”之名也自增加了天医堂的声势。可谓无病不治了。
 
一名遭到车祸而濒临垂死的病人,在经过水明扬的抢救之后脱险,令他名声大振。也让人知道了,天医堂内竟还有世界上最一流的外科医生。
 
在水明扬进行的几例手术中,宋浩和吴启光在征得他同意的情况下,施以研究出的“针刺麻醉术”进行辅助性的局部针刺麻醉,尤令水明扬惊奇不已。更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他确诊的几例必须实施手术的病人,在以过中医方面的“保守治疗”后,中药之力竟然神奇地化去了病人体内的病灶,而致痊愈。
 
一次,一名腿部粉碎性骨折的病人被人送到了天医堂,求诊骨科的叶成顺。时值水明扬在侧,他认为这种严重的情况,必须施以外科手术才能保住其腿。但是经过叶成顺的手法揣摸一阵后,以小夹板固定,在X光下显示,其碎裂的五块骨头竟然神奇地被接上了。服以叶氏接骨丹,一个月后便自能下地走动了。此病例自给水明扬带来了一次强烈的震撼,这是西医之术万不能做到的事。
 
叶成顺曾开玩笑地对水明扬说道:“见血的是你的,不见血的是我的,勿争勿争!”
 
在经过了几次之后,水明扬感慨道:“西医确诊必须进行手术的病例,可有大半经过中医中药的治疗而能令病人康复,此般神奇,在海外几十年所未见也!”于是他对中医的兴趣愈发的浓厚起来。并谦虚地认为,天医堂所有的医生,都是他的老师,有一种重新学过的劲头。
 
宋浩告诉水明扬,古籍有载,中医在几千年前就有人能进行高难度的外科手术了。众所周知的华佗便是一位。并且说,华佗发明的千古奇方“麻沸散”有可能存世。尤令水明扬惊讶不已。感叹道:“若有来生,我当习中医!”
 
宋浩笑道:“现在学习也不晚,天医堂众名医,足令水先生少费三十年之功。”
 
 
怀疑
 
水明扬闻之,慨然称是。在天医堂内也未敢以名家自居,因为他知道,天医堂内是藏龙卧虎的。他有时所认为的大病,甚至于是不治之症,经过那几位名医诊治之后,多是见效神速,以至痊愈。在天医堂,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医中药和针灸奇术。这里给他了一个别样的医学世界。
 
水明扬以自己亲身经历的所见所闻,撰写了几篇关于中医方面的文章,在海外的几种重要的医学刊物上发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令世界对中医中药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并令世界医学界知道了中国有一个天医堂的存在,那里聚集了一些可以说是目前世界上最顶尖的中医医生。
 
那位儿科圣手章甲方的业绩也自不凡,来到天医堂后,他献出了两份儿科方药。一个是“速效退热惊风散”和“小儿止泻神效方”,效验非常。大凡小儿之病,以高热和腹泻最为令父母焦虑和棘手。这两份方药配以成药,便是购回家去自行服用,也即一投见效。令那些年轻的父母们视为护儿至宝,居家必备之药。后来也成为了天医堂制药厂的两种金字品牌。
 
这天,宋浩请刘天、张宝伦、马吉三人在白河镇的来宾酒楼吃饭。酒过三巡之后,宋浩示意旁边的唐雨拿出了三份文件来。
 
“天医堂的董事会做了一个决定,为了表彰你们三个人对天医堂的建设所做出的巨大贡献,准备将天医堂制药的股份分配给你们每人百分之十。这是文件,你们三人签字后即可生效。至于你们先前对天医堂医药馆和万松岭百草园基地的总体投入的那四千多万,两年内我会还给你们的。”宋浩感激之余,郑重地说道。
 
刘天、张宝伦、马吉三人听了,颇感意外。
 
刘天笑道:“宋浩,这么大方啊!好令人感动!不过你的这份好意我们是不能接受的。并且那四千多万也不要急着还,我们还不缺钱用的。”
 
宋浩道:“这是我对三位表示的一种感谢,也是天医堂的一份诚意。没有你们的帮助,天医堂不可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气势,等于你们提前为我实现了这个梦想。你们获得这种酬谢也是应该应份的,希望不要推却的好。”
 
刘天挠了挠头,笑道:“帮助你建天医堂是我们应该做的,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分与我们这么多的股份,实在是有愧啊!宋浩,我们做的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情意我们领了,好意却绝不能收的。”
 
“是啊!”马吉说道:“帮你是应该的,这样对我们可就见外了。想一想,自你重回白河镇建天医堂,我们的亲戚朋友都没有少得到天医堂的好处,保护了我们的健康,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张宝伦也自笑道:“不错,大家是兄弟,就不要这般客气了。你将天医堂经营好了,我们看着也高兴不是。感谢你的慷慨,天医堂制药的股份我们真的是不能收的,那是你们的心血和汗水。”
 
见那三人异口同声的拒绝,宋浩心中微讶,忙说道:“三位是有功之人,况且天医堂对你们的这点表示还不足以对你们的付出给予真正的回报。可以这么说,没有你们三个人的帮助,现在的天医堂或许还是一家小型的医院罢了。便是论功行赏,你们也是应该得到的。”
 
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只是摇头不应。唐雨坐在一旁,见那三人的表情,倒是默不应声,别有所悟。
 
酒足食饱,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便打着哈哈去了。
 
“这三个家伙怎么回事,如何就不肯接收天医堂制药的股份?”宋浩坐那里叹息了一声道。
 
“他们不肯接受你的好意,必是有他们的理由。此事暂且放一放罢,日后再议不迟。”唐雨说道。
 
宋浩点头道:“也好,他们的那份,日后再还给他们就是了。”
 
“宋浩……”唐雨欲言又止。
 
“什么?”宋浩望着唐雨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哦!没有!”唐雨摇头笑了一下。
 
“那好罢,你开车送我去一下万松岭百草园,程伟上午和我说,工人们在山里挖到了一棵罕见的呈人形的首乌,我去看看,顺便看望一下程茹,”宋浩说道。
 
“我和江院长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让莺莺陪你去罢。”唐雨说道。
 
“也好!”宋浩应道。
 
 “你又要去百草园看望那个冷美人吗?”洛飞莺一脸不甚情愿地坐进了一辆汽车的驾驶室里,呶了呶嘴道:“那个程茹自从来了天医堂经营了万松岭上的百草园,就几乎不和我们天医堂的人接触,也不曾看她对别人笑过,唯独对你,总是一脸笑不尽的样子。”
 
“程茹的性情喜静,也是没有时间过这边来,我们不去看看人家总是失了了礼数。今天去也是听说万松岭上出土了一棵罕见的何首乌,去瞧个稀奇罢。”坐在后面的宋浩说道。
 
“你总是有借口。”洛飞莺不免有些酸溜溜地道。
 
“也多亏有了程茹,才建成了百草园,令万松岭呈现出了一座中草药基地的模样。日后天医堂的门诊用药,多数要由百草园提供的。爷爷说了,有了百草园的药,天医堂才能更上一层楼的。”宋浩说道。
 
“她就那么好吗!还有那个程伟,天医堂独有他可以和任何一位名医学习,你对这姐弟俩照顾得可以!”洛飞莺从反光镜里白了宋浩一眼,启动了汽车。
 
宋浩说道:“她姐弟二人是药王门唯一的传人,抛家舍业来到天医堂帮助我们建成了百草园,一定要格外看顾的。”
 
“我不也是抛家舍业的来帮助你经营天医堂吗,倒没发现过你对我这么用心。”洛飞莺撅着个嘴道。
 
宋浩听了,笑道:“你是说我不关心你啊!那可真是冤枉我了!上次我和唐雨外出将你的汽车毁了,还不是赔了你一辆新的,听唐雨说比你原来的那辆要好一些。怎么样,现在开着感觉很舒服罢。”
 
“将我的车子丢了当然要赔我一辆新的,这就是你关心人的理由啊!真是的!原来心疼花多了钱啊!小气鬼!”洛飞莺故作不快道。
 
“莺莺,我真的是很感谢你,为了建天医堂,你几次从家里抽调资金,已有二百多万了,我准备将天医堂制药的股份给你一部分。”宋浩认真地说道。
 
“不要!”洛飞莺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们怎么都不要啊!”宋浩无奈地挠了一下头。
 
“我劝你不要这么大方,随便的就将天医堂制药的股份送人。以现在的发展势头看,用不上几年,天医堂制药就能追上天医集团在国内的规模,那可是几个亿甚至于几十个亿的价值。刚才听唐雨姐姐和我说了一嘴,你将天医堂制药的股份送给刘天他们,他们没要,那是不敢要。你的这份大礼没人敢接的,它太重了。”洛飞莺说道。
 
“那也是他们应该得到的。”宋浩说道。
 
“他们虽然帮助了你。”洛飞莺说道:“但也借了你的光。我们刚来时,他们三人公司的实力不是很强的,业务也多限在这个县里面。现在知道吗,三个人的业务早已扩展到外省去了。无意中听刘天说过一句,说你是他们的贵人,若是早遇到你,早就发到天上去了。”
 
“他们能借我什么光啊?”宋浩讶道:“并且现在还欠着他们四千多万呢。”
 
“整件事我也感到奇怪,或许你们四个人都有贵人相助罢。”洛飞莺说道。
 
“贵人相助!他们三个是我的贵人才是!”宋浩的眉头皱了一下。
 
“莺莺,你将车停一下。”宋浩随即说道。
 
“怎么,不去百草园了?”洛飞莺将汽车停在了路边。
 
“我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宋浩说着,打通了唐雨的电话。
 
“唐雨,是我。今天和刘天他们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同时拒绝我送给他们的天医堂制药的股份,而你坐在那里没有说一句话,好象早已知道了他们三人不会接受的。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宋浩说道。
 
“唐雨姐姐还会有事瞒着你啊……”洛飞莺惊讶道。
 
宋浩忙用手势打断了她的话,在听唐雨讲话。
 
电话里先是一阵沉默,唐雨随后说道:“没有啊,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三个不会接受的。况且这种事我在跟前不好插嘴的。怎么了宋浩,我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宋浩一时语塞,随后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那你先忙罢。”
 
宋浩挂断了电话,坐在那里沉思起来。他此时感觉到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时刻在跟随着自己,并且在左右着一切,令人挥之不去。
 
“宋浩,你没事罢?”坐在前面的洛飞莺问道。
 
“莺莺,帮我做件事。”宋浩说道。
 
“说罢,什么事?”洛飞莺道。
 
“帮我调查几个人。”宋浩道。
 
“你是说刘天他们三个?”洛飞莺讶道。
 
“不错,还有那个何成中。主要是刘天、马吉、张宝伦三人现在的情况,他们在和什么人来往密切,更为主要的是,他们投入到天医堂的资金来源,我感觉不是贷款那么简单的。”宋浩说道。
 
“好罢,没问题,我也感觉他们三个人在建设天医堂上的态度热情得过了头,不是他们现在的实力所能承担的。那四千万的资金的确有些蹊跷。更为主要的是,将整座万松岭都拿了下来,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轻易就办成的事。当时我得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感到惊讶。”洛飞莺道。
 
“怎么,你也发现有问题了?”宋浩道。
 
“当然了,一切过于顺利了,顺利得有些异常。你的想法刚出来,甚至于考虑得还未成熟,那边就有人无偿地为你实施了,并且近乎于一种完美。”洛飞莺道。
 
“原来你也有此同感!记住,此事要秘密进行,连唐雨也不要告诉。”宋浩叮嘱道。
 
“为什么啊?”洛飞莺惊讶道。
 
“近一时期,我发现唐雨心中好象有事,但却不想对我说。感觉她那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而她又有所顾虑一般,未能对我坦然相告。所以暂时也瞒着她罢,免得对你的行动有所干扰。”宋浩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暗中帮助你,这一切的资金来源,都是某一个人借刘天、何成功等人之手,假他们的名义来帮助你的?真正的幕后另有其人?”洛飞莺讶道。
 
宋浩点了一下头,说道:“不错,那个何成中我虽然救过他的命,以此人的身价,开始捐赠的五百万倒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后来不声不响又捐来的那一千万,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至于刘天他们,一开始的情况倒还是在合情合理的帮助我们,可是自从天医堂新楼的建设和万松岭方面的运作,便有些出乎寻常了。他们若是实力雄厚,我也相信他们也会这般慷慨的来帮助我。但是他们的实力暂时还未到那种程度,这笔钱当是另有来源,不是他们自己的,那时候我已经有所疑虑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幕后的富主一定是你认识的人,否则这天下间哪有这般好事让你来占。还有,也可能你创天医堂的壮举感动了某位也曾有此意愿的豪士,故生出此意外之举来。”洛飞莺道。
 
“你不要胡乱猜测了,先下手调查了便是,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宋浩说道。
 
“那么万松岭百草园还去不去了?”洛飞莺道。
 
“现在没心情去了,回去罢。”宋浩摇了摇头道。
 
“好喱!”洛飞莺听了,显出兴奋之色来,调转车头,回转天医堂而去。
 
 
再现反针术
 
 这时,宋浩的电话铃声响起。
 
“宋浩,你和莺莺马上赶回天医堂,爷爷那里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与林老师他们几位名医会诊,竟未得其确切病因,从病人的症状来看,我怀疑中了那种反针术。”唐雨在电话中焦急地说道。
 
“反针术!”宋浩闻之一惊。
 
“什么?反针术?”洛飞莺也自一惊。
 
“哪里来的病人?”宋浩问道。
 
“刚从邻县过来的。”唐雨说道。
 
“李贺到了邻县!”宋浩讶道。
 
“李贺师兄到了这里!”洛飞莺也自一怔。
 
令宋浩担心的一件事还是出现了,那种缓夺人性命的绝命针又重现江湖。
 
“宋浩,你不用担心,若真是李贺师兄施出的绝命针,在三日之内,以你的针力自然可在短时间内解去,便是拖延时日者,有成功救治何成中的先例,不足为虑。”洛飞莺掩饰心中的惊乱,安慰宋浩道。
 
“若是一两例也就罢了,我担心会有更多的被李贺施了绝命针的人来天医堂求医,那样可就麻烦了。”宋浩忧虑道。
 
“你是说李贺师兄会滥施绝命针,倒是有这种可能,他现在毕竟神智失常,不能控制自己了。“洛飞莺一惊道。
 
天医堂。
 
一间诊室内,一名病人正躺在病床上接受宋浩的检查。病人自述昨晚开始,全身难受,寒热往来,不可名状。扶其脉,沉数弦紧,经脉中似乎有种异力在游走不定。与宋浩以前见到的几例中过反针术的病人的脉症相似。
 
“他说昨天上午因为腰疼,请过一位江湖游医施过针术,今天早上便有这般杂症出现了。”唐雨一旁说道。
 
“给你下针的人长得什么样?”洛飞莺问道。
 
“是个年轻人,眼睛大大的,样子严肃得很,针好了我的腰疼病也不收钱就走了。”病人回答道。
 
“是他!”洛飞莺低声在宋浩身侧说道。
 
“宋大夫,刚才那几位老大夫给我看病,没有和我说清什么就走了,我是不是得了很重的病?”病人问道。
 
宋浩道:“你这病是有些特殊,不过你来得及时,不足为虑,连续治上三天,就能好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谢谢你!”病人感激地道。
 
宋浩随后施针术为病人理顺了一下经脉,有过治疗反针术的经验,下起针来倒也自得心应手。但是心中明白,这是此位病人来得及时,要是耽搁十日以上,治起来可就费事了。
 
回到办公室。宋浩对跟过来的唐雨、洛飞莺二人说道:“李贺到了附近了,必须找到他,否则还会施绝命针害人的。目前认得他的人只有莺莺和孔飞、付中奇了,他二人忙碌,脱不开身,只好由莺莺带上伍长去邻县找找他罢。找到后带回天医堂,我再想法子医治。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一位病人,并且是一位特殊的危险病人。”
 
“嗯!”洛飞莺无奈地应了一声。李贺的出现,令她忧虑之余,也多少感到了些愧疚,那李贺毕竟是魔针门的人。
 
洛飞莺刚离开,孔飞敲门进了来。
 
“宋总,针灸科刚刚接诊了两名奇怪的病人,我和付中奇检查了一下,怀疑这两名病人是遭到了洛氏魔针中的反针术,情况特殊,特来向你汇报。”
 
“什么,又来了两个!”宋浩闻之一惊。
 
唐雨惊讶道:“我们也刚接诊了一个。”
 
“怎么有这么多中了反针的人?”孔飞讶道。
 
“是那个李贺到这里了,并且他所施的针术是比反针还要严重得多的绝命针。”宋浩说道。
 
“原来是这个金针门的叛徒所为!我去找他。”孔飞气愤地道。
 
“我已派人去找了。”宋浩拦下了孔飞,说道:“目前救治那两位病人要紧。”
 
孔飞这时忧虑道:“这两个病人很重,应该是中了那种绝命针了。并且中针的时间在十天以上了。金针门的针法也不能解了。好在师父生前曾指导过我们对付这种反针术的一个应急方法,那就是十二井穴放血,可暂缓其势,以待有针法上的高人施术彻底救治。”
 
十二井穴是十二经脉在手脚肢体末端的穴位。
 
宋浩此时闻之一喜道:“金针门竟有此应急之法,倒可保中了绝命针的人一时无恙。我便有时间施术救治了。”
 
“怎么,宋总能破解这种绝命针?”孔飞惊讶道。
 
宋浩道:“以前试过一例,还算成功。”
 
孔飞惊喜道:“原来宋总就是师父说的针法上的高人!”
 
“这样,孔飞,你和付中奇先将那两位病人的十二井穴放血,稍后我再去进行针法治疗。”
 
孔飞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去了。
 
“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天医堂在一天之内竟然来了三例中了绝命针的人,这个李贺如此滥施针术,是何用意?”宋浩眉头皱了一下。
 
“你是说,李贺此举是针对天医堂来的?”唐雨有所悟道。
 
“是了!”唐雨随即恍然大悟道:“一定是这样了。天医堂的针法现在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了。那李贺持术自傲,以为他的绝命针法天医堂也自不能解的,欲要和天医堂进行一番针法上的对抗。”
 
宋浩闻之一惊道:“不会罢,李贺神智有损,焉有寻人对抗针法之意。或是偶然经过此地,治人疾患同时,习惯性地施以绝命针。”
 
唐雨道:“李贺神智虽有损,但也处于清醒状态的,并且变得更加偏执。他这种人沉迷于针法中,绝命针成后,增其狂志,但闻有针法高人,便起争强好胜之心,今番以病人来试,要与你在针法上较量一回。一天之内,天医堂同时接下了三位中了绝命针的病人,绝非偶然,是那李贺有意为之的。我的意见是,目前这三名病人留在天医堂继续治疗,便是治愈后也不要先行离去。若是李贺得知,你能破解他的绝命针术,日后对其他的人更会施以重手法的,当是加大你的治疗难度。现在全力找到李贺阻止他的下一步行为才是当务之急。”
 
“李贺果有此意可就麻烦大了!通知一下莺莺罢,事情现在变得严重了。”宋浩心中一沉。
 
“绝命针!”宋子和、林凤义、吴启光等人在听了宋浩的一番讲述之后,皆自吃了一惊。
 
“目前来说应该是李贺个人的行为,并非是魔针门对天医堂发起的技术上的攻击和较量。此事重大,且已发生,只好向各位前辈讲明这其中的缘由。事关洛氏一族的安危,此秘密暂不要泄露出去为好。孔飞和付中奇那边我已交待过了,且将此事保密。现在找到李贺和解救被他施了针的病人才是主要的。”宋浩说道。
 
“针灸铜人一事就是这个李贺引出来的事端,没想到此人又在针法上胡作非为,持术害人。”宋子和摇头叹息道。
 
“由此说来,洛氏魔针曾以反针术害人敛财,不曾想被那李贺将反针术习到了极致,练成了缓夺人性命的绝命针,便是那洛北明也控制不得他了。此事若是暴光于天下,洛家的人可就没的命活了,他们可是惹下了太多的仇家。只是连累了莺莺这个丫头。”林凤义感慨道。
 
“为了莺莺,我们暂保守此秘密罢,洛北明日后自会遭到报应的。”宋浩说道。
 
“莺莺现在去找那个李贺,不会有危险罢?”宋子和问道。
 
“我让小伍和她一起去的,应该没有事。李贺是一个失了常智的特殊病人,找到他后,希望各位前辈能想法子医好他。此人也是一位针法中的奇才!不为社会造福,甚为可惜!”宋浩说道。
 
“找到他再说罢。他能以针法害人,当是心智已乱,应该患上很严重的病症了,能不能救得过来还两说。”吴启光说道。
 
“若是针药都无功,世上也只有一种办法可救他了!”宋浩此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这天傍晚,洛飞莺打来电话,根据几位病人提供的线索,她和伍长到了邻县后,并没有发现李贺的踪影,她准备继续找下去。
 
同一天,天医堂又接诊了两名被李贺施了绝命针的病人。且病症比前三名更为严重。宋浩、吴永光、孔飞、付中奇四个人组成了临时应急小组,以应对这个突发事件,研究破解绝命针的最有效的方法。也自开始了针法上的正邪对抗。好在有宋浩曾救治过何成中破解绝命针的经验,对这种绝命针所致的各式怪症也自有了一个先行的对应方法。
 
吴启光感慨道:“若是宋浩没有破解过绝命针的经验,这些病人性命危矣!”
 
要知道,绝命针是反针术的极致,本没有破解之道。亏以宋浩曾悟破其解法,否则是无对应之策的。
 
在门诊上,也开始了对来求诊的病人进行预防性的宣传,那就是告诉病人们,再让他们通知亲戚朋友,不要轻意的让陌生人对你施针。
 
两天过去了,洛飞莺那边仍旧没有李贺的消息。同时又有三名中了绝命针的病人入住天医堂。面对这种特殊的情况,天医堂也开始了免费治疗。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奇怪的病症,也引起了当地卫生部门的注意。派专人入驻天医堂,又对那些特殊病人进行复检,防止有传染病的发生。内情缘由,宋浩也无法对他们说起,因为说出来也无人会相信。
 
在宋浩、吴启光等人精心的治疗下,部分病人的症状大有缓解,并且有三人康复痊愈。但仍被留下继续观察。免被李贺查得,再对他人施重手法增加救治的难度。
 
天医堂内发生的这一系列的异常变化,不免令人起疑。于是谣言风起,说是有人中了“鬼针”了。一时间,皆对针灸生惧。更对外地来的那些施针术治病的江湖游医产生了畏惧之感。好在天医堂能解除这种“鬼针”,大凡在几个月内曾被人针灸过的人,感觉有些不舒服的,纷至沓来求诊于天医堂。
 
门诊暴满,这下子增加了工作上的难度。经过宋浩等人认真的检查排除,认为多是心理作用所致。讲解一番后,令人们消除了疑虑。好在此事令人们引起了警惕,近几日不再有人被施绝命针了。身心疲惫的宋浩,也自感到了一丝欣慰。解除一例绝命针,便是救人一命,但是尤耗心血,运足十成的针力方可奏效,非平时施针那般轻松。
 
为了尽快地寻找到李贺,认识他的孔飞和付中奇也乘车四下寻找他的踪迹,可是与洛飞莺一般,一无所获。
 
这天,宋浩在施了一次针术后在办公室休息,江河急匆匆地过了来。
 
“宋总,有一个自称顾晓峰的人要见你,说是有要事相告。”江河说道。
 
“顾晓峰!他怎么到了这里?”宋浩闻之一怔。
 
接待室内,正坐在沙发上的顾晓峰见到宋浩进了来,忙站起身,笑道:“宋浩,别来无恙!”
 
“顾先生你好!没想到你会来天医堂!”宋浩说着,上前与顾晓峰握了一下手。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天医堂便有此规模和气势,宋浩,果然不简单啊!不佩服你还真是不行。”顾晓峰赞叹道。
 
“顾先生过奖了!对了,听人说你找我有急事,不知是何事?不过……”宋浩顿了一下道:“要是关于他们的事,还请顾先生不要讲的好。”
 
“没有不是的父母,现在你仍旧耿耿于怀,便是你的不对了。好了,此事暂且不谈罢,我来是要告诉你那个李贺的下落。”顾晓峰说道。
 
 
风云再起
 
“顾先生知道李贺的下落!”宋浩闻之一喜。
 
“此人在这一带故意对人施以邪门针术,并且还专门的命那些被他施了针的人来天医堂医治,当是有寻你斗针法的意思。于是便被我的弟子们注意上了,现已找到了他的行踪,你来处理还是由我来处理?”顾晓峰道。
 
“这个李贺是一位针道上的奇才,因神智失常,不能自控,故以所习的反针术来害人。从这方面来说,他也是一个病人,就由我们来处理好了。”宋浩说道。
 
“也好!”顾晓峰道:“明天会有生死门的人将那个李贺送到天医堂,有众多医道上的高手云集在此,应该能找出医治他的法子。总是不能令他再行施针术害人便是,否则生死门会解决掉这个人的。”顾晓峰说道。
 
“如此多谢了!”宋浩感激地道。
 
“不必客气!”顾晓峰笑了一下,随后道:“那我就先去了,明日你这边负责接人就是。”
 
“顾先生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当尽一回地主之宜才是。”宋浩忙挽留道。
 
顾晓峰笑道:“就怕那边有意外之变,令那个李贺跑了。有机会的罢,当与你把酒一叙。”说完,转身去了。
 
宋浩连忙送了出来。
 
望着顾晓峰乘了一辆轿车离去,宋浩站在天医堂的门前,眉头微皱,似有所思。
 
“宋浩,刚才离去的这个人好象是生死门的顾晓峰。他既已到了天医堂怎么又走了?”唐雨这时走过来说道。
 
“他是来告诉我们李贺下落的。”宋浩说道。
 
“什么!他知道李贺的下落!”唐雨惊讶道。
 
“是的,并且还说,明天会有生死门的人将李贺抓到并送过来。”宋浩说道。
 
“是这样!生死门的人简直是无所不能!”唐雨讶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宋浩说道:“顾晓峰竟然能亲自出现在这里,并为我们找到了李贺的下落。这些应该不是偶然的罢。”
 
“你是说,生死门的人现在仍于暗中保护你,并为你排除一切意外事件。”唐雨说道。
 
“我和天医堂的一切,始终都处在生死门的监视之下,我的一切活动,那两个人都知道。”宋浩叹息了一声道。
 
“说明他们在关心你。”唐雨说道,并望了宋浩一眼。
 
“我不需要他们的任何关心,原因你是知道的。”宋浩冷冷地道。
 
“宋浩,还是原谅他们罢,毕竟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关心你也是应该的。”唐雨柔声劝慰道。
 
“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对了唐雨,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宋浩说道。
 
“我能知道什么啊!你的意思是?”唐雨呈现出惊讶之色道。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宋浩苦笑了一下,说道:“外面风大,我们回去罢。”
 
唐雨意味深长地望了宋浩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二人转回了办公室。
 
“给莺莺和小伍还有孔飞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这边已有了李贺的下落,让他们回来罢。”宋浩说道。
 
唐雨应了一声,给洛飞莺、孔飞二人各打了个电话。
 
“生死门的人明天将李贺送过来,你打算医治他吗?医好了后准备放他回归魔针门吗?”唐雨问道。
 
“此人是莺莺的师兄,看她的意思再说罢。”宋浩说道。
 
“这个李贺因泄露天圣针灸铜人之密,令金针门人遭遇意外之变,就怕孔飞、付中奇二人饶不过他。”唐雨说道。
 
“我会劝说他们和进行解释的,这些不是问题。我考虑是否将此事告诉窦海芹阿姨,讲明李贺现在的状况,能化解他们之间的这场恩怨最好。”宋浩说道。
 
唐雨说道:“这件事我们可要慎重了。我曾听莺莺说起过,李贺与窦阿姨的一个侄女有过一段情感纠缠,又因那针灸铜人一事令窦家几乎家破人亡,现在已是反目成仇。她们要是知道了李贺在你的手里,一定会向你要人的,到时候你是交与不交。并且此事还关乎着莺莺呢!”
 
宋浩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么多。为防意外,明天一早可借故令孔飞、付中奇二人去药厂那边办事,避开李贺到天医堂的时间,并且保密起见,明天我们要秘密地接收李贺。只要让爷爷和吴老师他们几位老人家知道就行了。先将李贺安置在万松岭百草园罢,然后再想法子医治他。窦阿姨那边,日后有适当的机会再向她解释罢。”
 
唐雨道:“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
 
这时,门一开,洛飞莺和伍长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刚通知你还没有十分钟就回来了,如何这般快?”宋浩讶道。
 
“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便不想找了。刚好在回来的路上便接到了唐雨姐姐的电话,说是有李贺的下落了,他在哪?”洛飞莺问道。
 
“是生死门的人通知我们发现了李贺的下落,明天会将他送到这里。”宋浩说道。
 
“你是说生死门的人发现了李贺师兄,但是现在还有抓到。”洛飞莺问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他的行踪既然被生死门的人发现,也自会逃不脱的。”宋浩说道。
 
“我看未必。”洛飞莺说道:“李贺师兄幼小便跟随一位民间的老武师习武,还曾得过一次全国散打冠军。那日他从我洛家逃走时,伤了十好几个人呢!生死门若非有高手在侧,是制不住他的。并且他持针在手,明人经穴,更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武器。尤其是在激怒他的情况下,纵有高手也难制住他。当年潜入金针门偷艺,可是藏了一身功夫去的。”
 
“这个李贺竟然这么厉害!”宋浩惊讶之余,又说道:“不过有生死门的顾晓峰,应该能擒住他的。”
 
“宋浩,生死门这种秘密的江湖门派怎么和你扯上关系的?他们怎么会帮助你?还有那个天医门。”洛飞莺茫然道。
 
生死门和天医门与宋浩之间的关系,以及宋浩离奇的身世,除了唐雨,洛飞莺知道的并不多。
 
“因那尊铜人之故,以前偶然间认识的。”宋浩说道。
 
“原来是这样!知道吗宋浩,针灸铜人的事为什么现在变得风平浪静吗?除了你那个道家师父,还有这个生死门和天医门,是这两种力量令天下人再不敢对你侧目,也自再不敢从你身上打那尊铜人的主意了。你原来早已认识了生死门的人,并与他们交上了朋友,导致了天医门的撤单。”洛飞莺惊奇道。
 
宋浩、唐雨听了,相视一笑,并不去说破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洛飞莺又说道:“即使是生死门的人出手,也不能轻易地将李贺师兄抓住的。我看,明天他们未必能按时将人送来。”
 
“这个我看你还是不用担心,生死门人做事,就我知道的,还未曾有失手的时候。由其是他们的门主顾晓峰亲自出马,当是万无一失。”宋浩说道。
 
唐雨道:“宋浩说的不错,生死门的人会将这件事做好的。并且我和宋浩商量好了,明天我们接到人后,要秘密地送往万松岭,安置在秋茹的百草园。然后再想法子医好好他。既然这个李贺有些危险,这件事就由小伍和我去做好了。记住,千万不要让孔飞和付中奇知道,他们是金针门窦家的弟子,和李贺有仇的。就是现在,我们也没有令他二人知道莺莺的真实身份,否则便不好相处了。”
 
“谢谢唐雨姐姐和宋浩,你们想得真是周全。”洛飞莺感激地道。
 
“对了宋浩,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生死门的门主顾晓峰可是一位极其特殊的人物,没有特殊的事情他是不会亲自现身来这里的。也应该不是李贺师兄引他来的,当是他们无意中发现了李贺师兄的踪迹,故而顺便帮你一回。那个顾晓峰来这时当是另有目的。”洛飞莺又说道。
 
宋浩和唐雨听了,俱是一怔,洛飞莺说的可是有道理。
 
唐雨望了宋浩一眼,呈现出忧虑之色,可是天医集团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宋浩道:“顾晓峰这个人其实还不是我真正的朋友,我总是感觉他怪怪的,随时都能出现在你的面前。若影子一般,甩之不去。莺莺说的对,他此次来天医堂,是应该有别的事,否则以他的身份不会轻易现身的。”
 
“难道说是宋浩又开始面临危险了?”唐雨心中猛然一惊,神色忽变。
 
这天傍晚的用餐时间,天医堂职工食堂内,宋浩和无尘、无月两位师兄坐在了一起用餐,食堂内专门为他二人准备了素食。他二人受上清观委派来天医堂相助,施道家医术诊治疾病,效果极佳,声望不下于宋子和、林凤义那几位中医名家,深得众人敬重。与他二人同来的还有那位能遍识天下诸药的无非子,现在万松岭协助秋茹管理百草园。
 
“师弟,天医堂现在已是日进千里,气象万千!师父的宏愿你算是实现了。”无尘对宋浩敬佩地说道。
 
“是啊!没想到你的进展会这般神速,不但创建了天医堂,还另建成了百草园和天医堂制药厂,实在出人意料。”无月那边也自敬服道。
 
“两位师兄过奖了!”宋浩笑道:“天医堂相关的产业建设还刚刚开始,在我的计划中,日后还要创建一座培养后继人才的天医堂中医学院。从目前发展的态势来看,天医堂还不足以应得下天下之病。所以我还想在合适的时机,在全国各地区建立天医堂医药馆的分部,最大限度地发挥天医堂得天独厚的医药资源,那样才能广济天下。甚至于在日后,我还想将天医堂的分部设到海外去,令那些外国人也受惠于中医中药。叫世界了解中医的真正魅力!”
 
“师父识人不差!师弟竟有如此大志,实为医道之幸!这也是古今医道中人没有人能做得到和想得到的。我等当尽全力助师弟实现这个愿望。”无尘一脸的崇敬说道。
 
“天医堂医药馆、制药厂、百草园,以及日后的天医堂中医学院和遍布天下的分部,如此可成就一个综合性的中医药王国,当可应天下之病了,是为古今无二之壮举!”无月自有些激动地道。
 
“我的理想就是创造出一个大中医时代!”宋浩笑道。
 
“好一个大中医时代!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帮你实现罢!”吴启光端了饭盒过来凑热闹。
 
“无尘道长,你讲给我的那种道家的针灸理论,独有见地,以后还要多多请教才是。”吴启光坐下说道。
 
“这也是天医堂给了我们一个互相交流的机会。吴先生不保其密,将冰火神针的秘术也告诉了我们,只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神奇效果我们今生是成就不来了。”无尘不无遗憾地说道。
 
“针上的这种冰火之道也是难成!古今也不出七人,宋浩倒是叫我意外。”吴启光笑道。
 
“师弟天资聪慧,医中奇才,且对针道独有感悟,针法上的修为,已超凡入了圣道。我们的师父曾说过,宋浩师弟日后可为医道中的领袖。”无月说道。
 
“哈哈!说得不错,从天医堂就可以看出宋浩领导群雄的本事了!我之所以应邀来此,就是被他的诚意和志向所感动。中医一道也是到了一振而起的时候了!故而上天降下他这个令医道中兴的人物来。”吴启光笑道。
 
“莫在表扬我罢,否则真是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宋浩笑道。
 
这时,保安部的一名保安走了过来,递给宋浩一封信道:“宋总,刚才在大门门卫处门口的地上发现了一封奇怪的信,指名是给您的,不知是谁扔在那里的。”
 
“哦!”宋浩接过来扫了一眼信封,上面写有“宋浩亲收,旁人勿启”八字。
 
“这是谁啊!怎么不直接进来找我?”宋浩说着,启开信件,再看时,不由一怔。那上面写道:
 
宋浩,此信万勿令人看到。我现在很危险,请你和唐雨速来救我,只有你和唐雨是我最相信的人了,且不可带外人来。我在白水河的那座大桥下等你们。
 
月和铜矿一故人急书!
 
此信字迹缭草,当是在一种急迫的情况写就的。
 
“月和铜矿一故人?是王力?不对,他不认识唐雨的。”宋浩心中茫然道。
 
“原来是他到了这里!”宋浩猛然间恍然大悟。
 
“宋浩,谁的信啊?搞得这般神秘,竟然扔在了天医堂的大门口。”吴启光吃着饭,随意地问道。
 
“啊!是一个朋友在和我开玩笑。”宋浩忙说道。
 
“对了,吴老师,看到唐雨了吗?”宋浩又问道。
 
“她刚才吃过了饭,说是回办公室还有点工作要做。”吴启光应道。
 
宋浩听了,忙朝吴启光、无尘、无月三人打了声招呼,起身离去了。
 
宋浩来到唐雨的办公室,未及敲门便闯了进去。
 
正在伏案工作的唐雨见宋浩急匆匆地进了来,讶道:“怎么了,走得这么急?”
 
“唐雨,纪冬阳到了这里,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俩现在必须去救他。”宋浩说道。
 
“纪冬阳!”唐雨闻之一惊,站了起来,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浩将手中的那封信递上前,说道:“他写了一封求助信扔在了天医堂大门口,被保安发现了。”
 
唐雨接过阅罢,惊讶道:“月和铜矿一故人!你怎么知道就是纪冬阳?”
 
宋浩说道:“当年我和他在这个叫月和铜矿的地方见过面,虽然当时还有一个人,但是那人并不认识你。能在信上说只相信我们俩的人,也只有纪冬阳了。他用月和铜矿来启示我,未敢以真名告之,说明他现在处境极其危险,怕这封信不慎落在了别人手里暴露了他的行踪。”
 
“这说明追他的那些人也已经到了这里,他见情形危险才向我们求援的。”唐雨说道。
 
“应该是这样。在青海的时候,纪冬阳曾问过我天医堂的地址。我们现在去找他罢,将他暂时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避过那些人的追查。”宋浩说道。
 
“等一下。”唐雨忙阻止了宋浩,说道:“你的目标太大,不能去,我一个人去好了。否则会暴露纪冬阳行踪的。”
 
宋浩听了,点头道:“也好,找到他后,将他送到万松岭百草园罢,那里偏僻,也比较安全,外人是入不得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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