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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探秘:收监一艾滋犯人一年十万

记者探秘:收监一艾滋犯一年十万

  艾滋扒手被刑拘了,下一步是提请逮捕,还有可能被法院判刑。

  按惯例,艾滋病等传染病患者可以监外执行。那些艾滋扒手是不是又可以在社会上游荡了?记者了解到,从今年3月开始,浙江省已经有了艾滋服刑员统一收监之处。

  昨天下午,经特别许可记者独家探访了浙江省惟一收监艾滋犯的监狱医院——浙江省监狱中心医院,成为第一个踏入这里的记者。

  与杭州这次刑拘的艾滋扒手不同,这批犯都是在法院判决后才被发现得了艾滋的,分别从温州、金华十里丰监狱等地转过来。

  探访:收监一名艾滋犯一年十万

  乘一部特别的电梯,记者走进了这个有点神秘的艾滋服刑员监舍。

  穿过一段长长的走廊,楼层的最末端、隔开的两间便是艾滋犯的监舍。门口一个大盆子浸泡着衣服,这些艾滋服刑员穿过的衣服,要在这个大盆子里浸泡24小时,进行消毒处理。

  走进监舍,房间很大,有20平方米左右,房间明亮整洁。房间一角,是单独的卫浴设备,房间并排着三张床铺,床上躺着病。据医院钟警官介绍,这间监舍住着三个服刑员,都是艾滋病,由于艾滋病毒已经发作,他们中两个已经无法正常起立行走。另外一个稍小点的房间还住着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

  房间里有一台21口寸电视机,这是监舍为他们专门配备的闭路电视,桌子上还有各种书籍报纸。艾滋服刑员一般不允许外出,只负责整理监舍内的卫生。

  据负责监管的张监区长介绍,2002年10月份,他们接到上级通知,开始筹备建设艾滋服刑员的监舍。当年年底,20多名值班民警专门学习了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和传染方式,以及艾滋病的一些护理常识。刚开始,民警心理压力都很大,但是通过培训,消除了恐惧感。今年3月,一名来自温州的林姓艾滋病服刑员第一个入监,到目前为止,监舍共接收了4名艾滋服刑员。

  据介绍,这样收监一名艾滋犯,医药费、检查费、看护费用等,一年起码要花10多万元。像3月份进来的林某,到本月初已花了7万多元。这些费用都由监狱承担。

  民警:第一次接触,吓了一身汗

  2003年3月,钟警官开始从事对艾滋病服刑员的监管,长期的辛劳工作,今年37岁的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老一些。

  记:你现在怕吗?

  钟:现在了解多了,不怕了,不像一开始那会儿。

  记:后来怎么慢慢转变看法的?

  钟:通过培训,才了解到这种病的内心都比较绝望,心理压力很大,改造起来难度也大。但只要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情绪上不产生对抗心理就好办了。毕竟,这种病的传染机率还是很小的。

  记:还记得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的情景吗?

  钟:有个细节,我终生难忘。第一个服刑员林某进来的时候,按规定要搜身,犯身上不能带现金,当林某从身上摸出现金交到我手上时,我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接下,到了门外,赶紧用纸包了好几层。当时吓出一身汗,现在想来有点好笑。记:家里在最初得知你要监管艾滋服刑员时,是什么态度?

  钟:很怕!怕我被传染上,不过最后我还是做通了他们的思想工作。现在,爱非常支持我的工作,每天上班前,她都提醒我小心点,注意安全。我也挺感谢我爱对我工作上的支持。

  记:你曾经动摇过吗?

  钟:责任重于泰山。这是我们的职业,既然选择了这行,就要服从安排;再说通过培训,我们也了解了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思想上就不怕了。

  记:管理艾滋服刑员,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钟:实际上,我们民警扮演着双重角色,既是民警又是医生,对他们的管理教育不能放松,对于他们生活上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记:平时对他们的教育和对别的服刑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钟:他们之中三个已经发病了,两个已经不能正常行走。当他们病情反复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容易发脾气、摔东西,我们只好耐心做他们心理工作。上个星期,天气骤冷,其中一个怕冷不肯起床,拉撒都在床上,结果房间里臭气熏天。最后,只好将他抱起,放到轮椅上,裹上毛毯。

  犯:如果活着,最想回家看看

  在监舍里,犯冯某坐在记者对面,他非常结实,一看就是北方大汉,因为犯抢劫罪,他被判了8年有期徒刑。记:你今年多大年纪?是哪里

  冯:我今年37岁,老家在河南。

  记: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得上艾滋病的?冯:半月前,我到了这里。在我们老家那边,都卖血,因为这个,我得了这个病。

  记:你因为什么被判刑的?

  冯:因为抢劫,在宁波慈溪。我不想说这个,当时糊涂啊!

  记:家里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

  冯:知道我呆在监狱,不过他们不知道我得了艾滋病。

  记:你家里还有什么?平时和他们联系吗?冯:我有一个15的儿子,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谈起他的儿子,吴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聊起了他的儿子)。

  记:想你的儿子吗?

  冯:当然想他了,好几年没见他,都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开始他还给我写信,说说学习情况和学校里的一些事情,还问我过得好不好。虽然我字写得比较难看,但我还是坚持给他回了几次信。

  记:那他来看过你吗?

  冯:路太远了,没来过(说到这里,他垂下了头,双手不停地抖动)。

  记:平时你都做些什么?

  冯:每天都会锻炼身体,活动筋骨,现在身体差了,经常发烧。过会儿,我吃了晚饭就睡觉。

  记:你有什么打算?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冯:我被判了8年,刑期还有好几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如果还能活着出去,我就想回老家看看孩子,钱呀什么的,我都不想了。得了这个病,吃什么东西,吃得再好,穿得再好,都没什么意义了。我要告诉我儿子,好好学习,别像我这样(冯某的神情很失落)。(今日早报 记者 郑巍)

200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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